曾經…
愛的那麼真,愛的那麼多,愛的那麼深,愛的那麼痛…
「這幅畫畫的真好。」我看著手上的照片,照片裡的畫是一朵盛開的粉紅色薔薇,細緻的線條畫的栩栩如生。
「是呀!可惜畫家性情古怪,不接受採訪,不然他的畫會非常出名的。」總編覺得可惜。
「那麼我去採訪他。」我毛遂自薦,因為我想去看畫出這幅畫的人。
「他不輕易見人,許多想去採訪他的人都被打槍。」總編雖然高興我自願去,但是對方不肯他們也沒辦法。
「沒關係,就讓我去吧!」
「好吧!」總編雖不指望我能採訪到什麼,但還是將他們之前取得那畫家的地址交給了我。
「那我去了。」我一拿到地址,馬上開心的衝出公司。
沿著手上拿的地址找尋,我終於在一條巷內找到,看了看門牌上的地址與自己手上的地址,確認無誤後上前按鈴。
按了好幾次卻還是無人來應門,我想該不會是不在家吧?自己也真莽撞,應該要先打電話通知的…正在想這事的我,被突然開啟的門給嚇到。
「你哪位?」那人探出頭。
「呃…我是文藝特刊的小編,我叫韓庚想來採訪畫這幅畫的畫家。」我拿出照片給那人看。
「你找錯家了。」那人說完就要把門關上。
「等等,可是地址是這沒錯啊!」我阻攔他要關上的門。
「那人不在。」
「那請問他什麼時候回來?我下次再來。」這人怎麼說話反覆無常的?算了,為了要採訪到那位畫家就忍著。
「我不想接受採訪。」
「嗯?你是本人?」
「總之我是不接受採訪的。」
「等……」我話還沒說完,門就被大力關上。
我的優點就是不氣餒,不管吃了閉門羹幾次,被罵、被趕了幾次,我還是每天到這來報到。
「你煩不煩啊?」
「金先生,就讓我採訪吧!」
「不要。」那人再度將門關上,我快一步用手去擋那要關上的門,手指因而被夾到。
「啊…」我痛的叫了一聲。
「你這是做什麼?」那人生氣的開門,看看我的情況。
「我只是……」我低下頭像做錯事的孩子。
「進來吧!我幫你包紮。」
「金先生,謝謝你。」
「我叫金希澈,不叫金先生。」
我沒多問希澈什麼,希澈也和我聊了幾句,包紮完後我沒提採訪的事就乖乖離去。
*****
我每天到希澈家,除了希望打動他願意採訪以外,也想多了解這個人,希澈不愛笑,常常對著一個地方發呆,不過慶幸的是,他還願意跟我多講上幾句話。
「你都是這麼冷傲孤僻的嗎?」我看著希澈。
「因為我是個沒感情的人。」所以他離群索居。
「才不,你這幅畫就充滿情感。」我比著牆上的一幅畫,那圖畫被特地裱框,掛在不容易碰到和弄髒的地方。
「…也只有那幅…充滿我全部的情感……」希澈看著那幅畫便熱淚盈眶。
「……為什麼?」
「因為…我所愛的人帶走了我所有情感…」
「那麼他人呢?」
「走了。」
「你沒有去把她追回來嗎?」應該只是情侶吵架吧?
「我追不回…他也回不了我身邊……」希澈說完這句狂落淚,讓我看了不知所措。
我反應過來,趕緊拿出口袋裡的手帕遞到希澈面前,希澈接下但只將手帕緊握在手中,視線沒移開過那幅畫,眼神透著絕望與哀傷。
我看著這樣的希澈,不知為什麼心裡也跟著難過,我知道希澈一定經歷了什麼悲傷的事情。
「方便問你怎麼了嗎?」他想知道希澈的一切事情。
希澈看了我一眼,又繼續看著那幅畫,想起那些令他開心卻又難過的事。
『澈,我只會煮麵…』
『澈,最喜歡你了。』
『澈,我想當你心目中永遠的天使…』
『澈,我們…永遠都不會分開的……對嗎?』
「你愛過嗎?用生命付出的愛…」希澈低下頭,問著我。
「目前…還沒愛到那麼深過…」
「如果,你和相愛的人無法在一起,你會怎麼做?」
「當然是極力爭取,不過要看是什麼原因造成。」
「家人反對呢?」
「努力讓他們認同,好好跟他們溝通…」
「呵,偏偏我都試過,可是一點用也沒有…」
「………」我靜靜看著希澈。
「家人?他們只會用更激烈的手段,強迫你和他分開…」
「希澈…」希澈看來真的很受傷。
「我恨他們,可是他說別恨,所以我不恨…不恨……」希澈情緒接近崩潰,我心疼的上前去擁住他。
越是常和希澈在一起,就越了解他幾分,他其實沒那麼孤僻,他也可以很活潑,只是…有些事情讓他壓抑自己,久了…便有些憤世嫉俗。
而我只知道,在澈心中住了一個人,那人希澈總稱他『特』。
*****
「我都說不讓你採訪了,為什麼你還要每天來?」希澈看著韓庚為他忙進忙出的樣子,心裡覺得一絲溫暖。
「因為我把你當朋友,所以就算不採訪也沒關係。」我煮著麵,因為希澈常常三餐不正常再加上他很懶,所以他每次來都很自動的去幫希澈煮東西或是做其他事情。
「今天煮什麼?」希澈站在廚房外看著韓庚的背影。
「煮麵。」對了,還要切點菜。
『特,我餓…』
『我只會煮麵喔!』
『沒關係,你煮的我都吃。』
『呵呵,那我去煮給你吃。』
然後,在特煮東西時,我總會從他身後抱著他…
『澈,我在煮東西。』
『又沒關係,你煮你的,我抱我的。』
靠在他的頸間,吸取他的香味,然後…吻著他的臉…
『澈…會癢…你想要你的麵爛掉是吧?』
『我只是覺得…好幸福…』
『我們會一直這麼幸福的。』
希澈走到我身後,雙手環住我的腰,人貼到我背上。
「希澈?」我嚇了一跳,沒想到希澈會突然從背後抱住我。
「對不起…讓我抱一下…」哽咽的聲音,表示希澈又想起傷心事了。
我看著快煮好的麵,心思卻都在身後的人,我知道他哭了,因為我背後一片濕意。
「麵都糊了,你看你怎麼煮的。」希澈像個沒事人,挑著碗裡的麵。
「……」這要怪誰啊?我無言。
雖然希澈碎碎念,可是還是把麵吃下去了,我笑著,但我想我好像不止把希澈當好朋友看了,總是讓著他、寵著他,到底…還有著什麼因素呢?
*****
「韓庚。」
「總編。」
「你每天都去那個畫家家裡,有問到什麼了嗎?」
「…還沒…我還在努力中。」其實就算問到了,我也不太想寫出來。
「沒結果就放棄吧!別浪費太多時間在那。」雖然現在公司不缺人手,但也不能一直死守著沒結果的東西。
「知道了。」
「看,我今天給你帶什麼來?」我晃著手上的袋子。
「什麼?」希澈拿過我手上的袋子,翻了翻裡面的東西,「有草莓。」希澈眼睛放大。
「先拿去洗洗再吃。」我將袋子裡其他東西拿去放好。
「我剛剛看電視看到草莓,沒想到你就買來了。」
「呵,我神啊!」
「你還買了多少東西啊?」希澈在流理台洗著草苺邊看韓庚放了好幾樣東西進冰箱。
「都是用的到、吃的到的東西。」基本上都是為了希澈買的。
「花了不少吧?」
「還好,我自願的…希澈,草莓不是這樣洗。」我將冰箱門關上,看希澈怎麼洗草莓洗這麼久,這一看真是夠讓我無言的。
「不然怎麼洗?」用搓的不行嗎?水果不是都要這樣搓嗎?
「你去客廳坐好,我來。」再這樣洗下去,草苺都不用吃了。
「很晚了,我差不多該回家了。」我看看手上的錶。
「韓庚…」
「嗯?」
「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?」是因為感覺他可憐嗎?
「…喜歡吧!因為喜歡你。」
『澈,我喜歡你這麼這麼多喔!』
『特,我也喜歡你這麼這麼這麼多。』
『我比你多。』
『我才比你多。』
『算了,都一樣多。』
『所以我愛你。』
『我也同樣愛你。』
我用手輕輕拭去希澈臉上不知何時落下的淚。
「我明天再來。」
*****
(喂?)
「希澈,我這幾天不能過去,要出差三天,這幾天你就先自己弄著吃,可以吧?」
(我說不行你就不出差了嗎?)
「希澈…」
(開玩笑的,知道你擔心啦!我自己可以的。)
「一定要顧好自己知道嗎?等我出差回來再去看你。」
(嗯,自己小心。)
「BYE。」
「和女朋友講電話啊?」坐我隔壁的同事問著。
「呃……不是…」
「少來,講話語氣就像跟自己情人在講話,你別騙人了。」
「我先去準備了。」
08/10/1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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